“什么都不要说,”她压低声音,“到你面前的公寓里面来,快!”
我抬头,什么?面前史密斯空置的公寓?难道她其实一直就在这里?!
我推开门,一直摇尾巴的黑色小狗扑来,迎接。楼上微弱的灯光亮着。
我上二楼,四周静得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扑通扑通。
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迎接。
“海梦妮!”我走上去抱住她,不由自主地哭起来。
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她也落泪,我们可真像一对好姐妹。
“我不怪你,你有难言之隐吧?”
她下颌有力的在我肩头点了两下,“顾泽恩不让我告诉你。”
我从她的肩头向里望,才略微吃惊的发现里面还躺有一个人,那个男人,我见过的!
白色气质,天使会保护你的姐姐。那个病患!
“怎么会是他?”
我走近,更让我不敢相信的是,他胸口的血汩汩向外流,地面都是血渍。
“我是坏人,姐姐。那个监听设置是我让梦妮放的。”
“可是,”我瞧瞧他的伤口,上衣撕了下来,是子弹!
“你不是在医疗中心吗?不是呆了很久吗?这是怎么弄的?”
“医疗中心那个被我藏起来了,我一直跟着你们……”
海梦妮哭着扑在他身上,“对不起笑露,他是为我好。”
天呐,谁来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?
“傻丫头,死了就去做天使……我会一直陪着你的,别哭……”
“我明天就回去了,泽……没有你我怕……”
“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吧……”他转头看着我,把梦妮的手递给我,“笑露是吗?”
我难过的点点头。
“海梦妮很单纯,你照顾照顾她好吗?”
我照顾她?可是……
“陪着她,你会有人护着的,但她没有……”
“我不懂……我们打120吧,快抢救还来得及!”
两个人都摇头。
死寂的屋子,凌乱,昏暗。海梦妮的啜泣,以及躺在地毯上呼吸粗重的男子。
我第一次觉得世界陷入恐慌迷乱,还有莫名的悲哀。
光消失了。
再醒来,我睡在自己的床上,海梦妮在枕边,红红的眼圈,望着阳光透过的窗帘发愣。
见我醒来,她微微苦笑,
“他已经被送走了,上帝保佑。”
“谁处理的?”其实这多余的好奇我不该问。
“他们。他们一会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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