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洋的脸腾地一下红了,齐呷的声音带着股磁性,犹如大提琴在耳边奏乐,他眨了眨眼,等回过神时齐呷已经回归了原位:“出发了,系好安全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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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的冷风刮过张海洋的衣摆,这时候喝了酒的热量才涌上来,张海洋扶了扶有些发晕的额角,感觉脑子里已经响起了混乱的交响乐,风吹过四周,发出“呼呼”的声音,有些空旷。
偶然有几片破败的树叶被风吹落在地上,张海洋吸了口气,看向一边的齐呷。
他一直不知道齐呷留的头发确切称呼是什么,但是的确好看,齐呷把头发往后倒了倒,几缕碎发孤零零地塌在齐呷饱满的额头上,因为喝了酒的缘故,齐呷眉梢和眼尾连带着些殷红颜色。
张海洋突然有种莫名的错觉,他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像极了一匹离了狼群的孤狼,带着一腔的孤勇和凛冽坐在山崖,看着月亮起愁绪。
如果说平时齐呷带着伪装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的话,那么现在齐呷褪去了伪装,气势也没能温和多少。
张海洋抬头看去,太冷,星星在天上,地上什么也没有。
他绝对没想到齐呷口中的“很喜欢的地方”是一座荒山,还是一座看着啥玩意儿也没有的荒山。
齐呷大概是猜到张海洋脑子里在想什么,他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你是不是很好奇,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?”
“鸟不拉屎的一座荒山。”
不得不说齐呷这句话完美的契合了张海洋对这座荒山的印象,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:“嗯。”
齐呷摇了摇头:“我和你的家庭环境不一样,现在和你说,你也不一定能切身体会到。”
张海洋很想反驳他的这句话,但是在看到齐呷嘴角的笑容时又止住了,这是一个很淡很淡的笑,不是平日见到齐呷齐呷嘴角挂着的那抹笑,张海洋不由得觉得,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见到齐呷笑,就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。
不同意义,但是张海洋第一次感觉到言语的匮乏,不知如何形容。
他很想说“你不说怎么知道?”,但是他突然想起之前的感觉。
他和齐呷,从来不在一个世界。
齐呷无论干什么都带着些痞气,他仰头喝了口水,道:“但是我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坐在这里,我不能在太多人面前表现出我的心情,会引起一系列更加麻烦的问话和答话。”
张海洋点了点头,他一贯都是摆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,不管心情好还是不好,所以别人就算是想从里面看出来什么,也没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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